克林姆在澳門正經了起來

説到克林姆,沒有辦法不提起性器官。除了其著作《吻》被人視作「一支巨大的陽具」,他的作品更被後人用X光鑑識,窺探到他畫畫的習慣是先畫出陽具,再把之覆蓋掉。

説到克林姆,沒有辦法不提起性器官。除了其著作《吻》被人視作「一支巨大的陽具」,他的作品更被後人用X光鑑識,窺探到他畫畫的習慣是先畫出陽具,再把之覆蓋掉。克林姆風流一生,也許沒有想過,日新月異的科技從此把他的陽具暴露於世人眼中。本人無緣與克林姆相遇,難以考究其生殖器官的藝術性和獨特性,然而他以黃金、女性和愛欲所繪製出的每幅傑作,利用大量金色元素、幾何圖形摩擦出極具藝術火花的浪漫想象,即使今天看來仍然相當經典。

克林姆常被人視作「情色畫家」,皆因他的作品常沉迷於女性的胴體曲線之餘,私生活也是終日周旋於各種女色之間,把追逐性愛視之為日常。性愛與藝術的結合,歷史以來從未缺席,文藝復興時期,意大利人對美的追求,從每個性感的裸體中得到解放,即使當時意大利人過分放縱的肉欲生活,為社會帶來了負面影響,卻也為藝術迎來革命性的時代。

克林姆這種放蕩流離的本質,要是生於澳門,恐怕未開始畫出陽具的頭部份,就要被拉去批鬥,更同時附加一條私生活不檢點的罪名。曾經和澳門某個戲劇演員談話,他黯然慨嘆,澳門的藝術市場,還是較偏好正面思維,觀衆口味自然也無法突破。中國傳統文化上,裸體成不了藝術的主流,在澳門,更鮮見以情色為題材的藝術作品,一來此地風氣保守,再者搞情色藝術難有出路。

色情與情色之別,即使同為裸露的肉體,情色卻是結合各種美學元素滿足對藝術的渴求,如落入水中的一滴墨,把此中的美暈染成極緻,不是賭場門口那些被踩在腳下的美女按摩服務廣告,不是問你「老闆去不去」的性感尤物,情色作品即使看了,男人的性器官也依然安分守己,不存在以賣弄色情控制下體的概念,更不會被人拿來當作褻瀆的產物。無論是情欲、政治等,自古都與藝術有著靈魂上的契合,即便如「大衛」雕像,「維納斯女神」名畫,也是與世人赤裸相對,正如法國藝術家羅丹的一句:「裸體美勝於裝飾美。」

然而到了澳門,這些仿佛已成為乏人問津的空地。但凡出現性意味的作品,就容易被視作不雅物,這種缺乏藝術品味的觸覺,説明社會的自由和格調注定低下,從來這個城市的笑話,就是大肆宣揚博彩的風氣,卻讓情色成為禁忌,在如此封閉狹隘的思路中,我們該如何期望澳門能走出一條更加開揚的藝術之路。

重看到《吻》,是偶爾一次在龍環葡韻的書店中,書店置身於鳥語花香,在葡式建築中更添雅致。走上閣樓,迎面以來便是《吻》的金光閃閃,我駐足良久,爾後瀟灑回頭向售貨員道:「給我包起來」,決定讓本人風花雪月的生活中為它重新注入靈魂。

發佈者:白 慶之,轉載請註明出處:https://fantasiamacau.com/2020/08/25/%e5%85%8b%e6%9e%97%e5%a7%86%e5%9c%a8%e6%be%b3%e9%96%80%e6%ad%a3%e7%b6%93%e4%ba%86%e8%b5%b7%e4%be%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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