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拍片的熱愛和初衷:專訪Cyberland導演潘芷睛

記者:Afra

個人簡介

潘芷睛(Zita),澳門人,就讀理工學院多媒體設計系大四的學生。平常喜歡看一些比較傾向恐怖和奇幻的電影及動畫。所以,對創作影片或動畫都十分感興趣。


 堅持拍片的熱愛和初衷:專訪Cyberland導演潘芷睛

導演潘芷睛Zita

喜愛奇幻虛擬的電影和動畫

中學時期,Zita很喜歡拍攝影片和畫畫,也會為學校製作微短片,高中畢業後,本來想修讀時裝設計,但當時澳門大學並没有這門學士學位課程,便選擇其它與設計相關的科目,於是入讀理工的多媒體設計系。在大二、三時期,學校會安排學生拍攝劇情片作功課,但Zita一直希望拍攝以奇幻及虛擬為主的影片,便在畢業作品展實現這個想法

Cyberland》為Zita執導的畢業作品,故事講述一個在現實生活中不太與人溝通的女,進入了網絡世界後,打扮誇張,也敢於和別人玩得很High,藉以表達人們在現實和網絡世界的落差,為何現代人只敢在網絡中做自己?同時對社交媒體的沉迷進行反思。因為Zita很喜歡看小飛俠,她之前的作品都喜歡加上”Land”一詞,《Cyberland》的名字緣由也是如此。

 

堅持拍片的熱愛和初衷:專訪Cyberland導演潘芷睛

《Cyberland》拍攝花絮

華背後的真相

拍攝和製作影片的背後,是無盡的瑣碎功夫,對拍片的新鮮人亦然。由於畢業作是個人作,所以學生需要獨力組織所有事情,從編劇、導演、協調場地及佈置、演員、造型、拍攝人員、剪接等,不例外。因為個人偏好於色彩繽紛的風格,故《Cyberland》所建講的世界都是繽紛燦爛,而大部份的演員服裝則由Zita的時裝設計朋友所提供,風格也獨具個性。

Cyberland》整段片連演員字幕僅有三分鐘左右,而Zita最初寫的是10分鐘的劇情片,因為吸收朋友和導師各方面的意見,不斷修改劇本,反而變得不是本身想要拍的內容。最後Zita還是聽從內心的想法,但定下初稿時,時間已經很倉促,趕不及租借攝影場地,唯有以自己的家做場景。為了建構五顏六色的場景,Zita買了不同顏色的道具、霓虹燈等,令本身以黑白裝潢為主的家變到色彩繽紛;但由於空間有限,只有客廳適合進行拍攝,所以每拍完一幕都要在同一位置更換裝飾,相當費時。

有喜有淚的拍攝過程

「演員的檔期也是一個問題,由於主角只有兩天的空檔期,故所有拍攝需要迫在這兩天,一口氣從早上10時拍到凌晨,連演員及拍攝人員在,當時共有9-10個人迫在自己的房子內,場面十分難忘。」Zita憶述,拍攝的過程雖然考驗重重,但總有很多歡笑的時侯,例如家的小狗一直在人群中擾攘,收音師為了令小狗不出聲,一邊收音一邊摸著小狗,場面很滑䅲。而擔任攝影師的是一位喜歡拍攝的朋友,為了做到360度旋轉的攝影效果,都不嫌麻煩去思考道具,且拍攝出來的效果很好,相當有滿足感。

「因為自己不是太懂得表達的人,腦海內有畫面,但別人未必知道我想要做甚麼。」也是Zita與演員協調時的困局,演員未知導演想他們怎樣,身為導演的Zita也不知從何解釋她腦內的畫面;在影片中,有一幕是演員們坐在一起玩遊戲,因為當初拍出來的效果像音樂短片,才加入影相,發佈相片到instagram等橋段,藉以也反思對社交平台的沉迷。

 

堅持拍片的熱愛和初衷:專訪Cyberland導演潘芷睛

《Cyberland》影片畫面

剪片期間所遇挫折

拍攝過程時,Zita對影片只有大概的想法,未知道最後出來會是甚麼效果,加上拍片過程中有不同的因素影響,想像總與現實之間總有差距。所以在第一次剪片時,由於影片沒有任何對話,好像眾多零碎的片段湊在一起,且沒有任何特效,指導老師只回應說:「不知道影片究竟想表達甚麼,也感覺不到有虛擬世界的效果。」而朋友也回應:「無特別,僅是你的個人風格。」後來指導老師建議找一個未見過劇本的剪片師嘗試去剪接,Zita便找了也是讀多媒體設計的男朋友一試,將56分鐘的影片剪到只有2,3分鐘,而出來的效果是自己意想不到的。不過她也笑言,當初拍攝了很多鏡頭,但最後可能每個位只有幾秒。

 

後製特效是影片的關鍵元素

問到剪片及後製的困難,Zita說「最難莫過於把一幀幀畫面對位;還需要跟著背景音樂的節奏去剪,很巧功夫。」因為提早趕完拍攝,所以做特效的時間變得多了,以致生活規律反而更加正常,沒有其他同學因為了製片而日夜顛倒。「當時的生活就是每天起床吃早餐,對著電腦工作,到夜晚11點睡覺,維持了半個月,足不出戶。」但Zita笑說,花了兩個星期時間卻只做了影片的一半特效,以致後半部份的效果顯得有點臨急抱佛腳;而演員字幕又想做些特別的效果,畢竟不知道下一次有沒有自主的機會。而影片製成之後,雖然受人讚賞,但其實自知有些部份和效果還需調整,仍未是十分滿意。

 

挫折後的蛻變和成長

從最初在意老師和朋友的想法修改劇本,到剪片時師友對影片的質疑,不同的聲音反而更讓Zita明白「要懂得去拿捏別人的建議,有時不需要太介意或迎合別人的想法,既然有些想法未必讓他人明白,就做好自己。」加上拍攝初期因與家人的溝通出現障礙,一連串的不確定因素,拍攝過程的種種考驗,都使Zita曾經有過很多沮喪的時侯,亦因為這些經歷,讓她的經驗增加不少。「後來在畢業展的首映時,師友都覺得影片很厲害和有驚喜,才感受到 “苦到盡頭便是甜”的道理。」Zita敍述,《Cyberland》可算是眾多畢業影片中最短的一個作品,有些朋友抱怨說等了好幾小時才等到《Cyberland》的首映,誰知一下子就完了。

最令Zita意想不到的是,《Cyberland》還獲得了畢業聯展中的優異獎之一。其後也參加了Y Show、日本Outstanding Student Design Show、澳門戀愛館未來之路大專學生電影交流展。不過有人問自己是否看了電影“Ghost in the cell”才有靈感,但她反應在拍攝《Cyberland》的時侯,這電影還沒有上映。

 

不斷學習 堅持個人風格的作品

Zita回想拍片的過程有喜有淚,雖然辛苦,但完成之後會很有滿足感。不過,畢業後的她並沒有投身於拍攝行業,反而是選擇了學習紋身;幸運的是,父母也很支持她的選擇。對她而言,她不希望拍片變得商業化,跟著客人的指示工作,這樣會很容易失去自己獨有的風格。即便如此,Zita也樂於與不同領域人士合作,如早前曾與一名化妝師合作拍攝化妝的影片,在拍攝能夠自主的作品的同時,繼續磨練技術,保持這份愛好與堅持。

 

 

發佈者:Afra,轉載請註明出處:https://fantasiamacau.com/2019/03/12/%e5%a0%85%e6%8c%81%e6%8b%8d%e7%89%87%e7%9a%84%e7%86%b1%e6%84%9b%e5%92%8c%e5%88%9d%e8%a1%b7%ef%bc%9a%e5%b0%88%e8%a8%aacyberland%e5%b0%8e%e6%bc%94%e6%bd%98%e8%8a%b7%e7%9d%9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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