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少鵬
本期瘋刊以 “視覺藝術”作為專題,縱觀了近一年的時光,瘋刊以專題的形式已經做過多個範疇的介紹,從早期對一些藝術概念,比如藝術的價值、形而上的愛情與藝術,到了後期從形式上的探討,如音樂與舞蹈、實驗性的藝術,亦有對綜觀上年疫情影響做的藝術家生存問題的報導,更夥拍了不同團隊一同發佈了澳門藝術人情況的研究報告。
在不同專題深度書寫了、探索了不少的藝術活動,這些文字或許並不一定引起眾多觀眾的注視,但是在有心人的翻查下,這些曾經被紀錄的藝術,就成為了澳門現當代藝術的記憶。本次專題的出現,就是在有心人的翻查下被重現的一個見証。
當代視覺藝術在澳門的發展曾出現過一位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物,亦是本期瘋刊銳意特出 “視覺藝術”這個專題的原因,他就是剛於去年仙遊的澳門著名畫家繆鵬飛先生。在剛過去的 “離散與彙聚——第三屆全球華人藝術展”亦展出了澳門藝術家繆鵬飛先生的作品,讓世人再度了解這位在上海萌芽、在澳門發展出新東方主義的藝術家,亦証明了澳門的藝術土壤能夠產出與世人進行對話的藝術巨匠。
新東方主義這個概念於1995年在第29屆國際美術評論家協會年會(AICA)演講上,繆先生在公眾大型活動中首次提出,實質上,早於這個概念的形成之前,繆先生與澳門當年文化雜誌的主編黃曉峰(高戈)已經就繆先生的藝術流派進行了多年、具有深度的討論,逐步的清晰了繆先生的創作風格。
如果說到 “新東方主義”,那必然存在一個舊的東方主義,這個舊的,其實也就是在技法上運用了東方(特指中華文化)的形式,再去展現出一種流派及風格,但是這種風格的產生更多是以西方的主體去評述,亦即如繆先生所指 “像托貝(Tobe)和哈魯真克(Hylogink),他們曾在東方學習書法…只能說他們有“東方”的傾向。”其實這種借用、獵奇的創作形式,在西方的藝術史上亦是常見的,問題在於,東方的話語權如何在藝術上呈現, “站在民族性、國際性的時空座標上,放眼巨大的文化背景,決定了我的藝術內涵,我發現了自己,也發現了一個新空間,那就是“新東方主義”。”說白了,就是如何呈現出在傳統不能拋棄的情況下,創新的展現出中華文化的內涵,與國際的結合與構造對話的方式,不再閉門造車,應用現有的材料去創造一種具有人文關懷及在地特徵的作品,同時,對話不再是單邊主義,而是多邊構成,這樣才能擁有在地特色, “新東方主義”亦創造了澳門以及整個大中華文化圈的一種對話方式,從當代藝術的整個網絡上加建了一種新的連接方式。
本期瘋刊 “視覺藝術”的出現,就是筆者在得知繆老仙遊後,出於好奇心翻查了不少的資料,從而管中窥豹,再聯同各藝術家、專欄作家嘗試的紀錄任務,內容或許有很多不完整的地方,但是亦可作為瘋刊為一位曾經在澳門視覺藝術界作出重大貢獻的巨匠表達的一點心意。
藝術並不是單純的以美為畫,它更是滿載着言語所不能表達的感情,願以本期專題紀念繆鵬飛先生的精彩一生。
發佈者:張 少鵬,轉載請註明出處:https://fantasiamacau.com/2021/04/26/%e7%b4%80%e5%bf%b5%e4%b8%80%e4%bb%a3%e8%97%9d%e8%a1%93%e5%b7%a8%e5%8c%a0%e7%b9%86%e9%b5%ac%e9%a3%9b%e5%85%88%e7%94%9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