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然,如果你偶爾還會打開報章,看看短篇散文,這個名字對很多人來說並不陌生。一九九四年,他在報紙擁有自己的小花園,至今十多年來默默耕作,內容涉及社會、民生、政治、教育、經濟等各種議題,短短七百多字之中紀錄着澳門社會在不同時代中的一點一滴,完美演繹“一日唔死,一日都有新聞,一日都有話題”的精髓;另一方面,他在小說寫作中上離開現實,沉醉於小說的遊戲中,這個他形容的“藝術創作”領域,給予他無限的自由度,在虛構的世界中,套上澳門的實景,在主人翁身上投放着細膩的感情,描繪矇矓的都市浪漫色彩。在這兩片天地中自由走動的他,帶着對社會責任,也不忘帶着“藝術的創作”,直到今天。
當寂然還不是寂然
求學期間的寂然,是一個熱愛閱讀、而且作文非常高分的小夥子。當大部份同學用上整節課埋頭於苦思之中,他不僅能完成自己的文章,還能幫同學“作埋”。故每到作文課,“有合作關係”的同學們便會自動把作文簿傳到他枱上。到了中學三年級,他開始向報社投稿,稿費並非最主要,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刋登給予他無比的信心和動力。事情便如輪迴般的發生:寫文章、投稿、文章被登、獲得滿足感、再寫文章……一直到大學二年級的某一天,澳門日報正在籌備每星期一篇、由年青作者擔正的專欄,便找上了經常投稿的他。而他,也順理成章成爲為人所熟悉的“寂然”。
在報章上的寂然,是個關心時事的作者;而在小說中寂然,寫出引人入勝的故事。他認爲在傳媒這種公衆場所中發表的文章,理應負上社會責任,令公眾了解社會大小事,關注身處的小城。“喺公衆嘅地方,並不是用來講我的日常生活,當然係講社會上發生嘅事。”當碰上一個話題,他習慣集中地看大量相關的文章和資訊,在透徹了解後才動筆。而往往每一件應是沉悶的社會時事議題,到他的筆下便變得可愛非常。
逗趣眼睛看時事
生動的例子有如今年五月載於澳門日報中的《如果你有病》一文中,用多個逗趣的角度反映出澳門這個相對健全的醫療福利制度下,依然不少人用各種方法去“盡量”不看醫生的心態。文中道出“患上傷風感冒時,堅持自己診斷,真的太辛苦時,便服用成藥,一個牌子吃不好,再試第二款。再不然就去涼茶店亂飲碰運氣,然後自我安慰說外國人根本就不把小病當一回事,人家都是自己處理,任由身體自我復原的……”短短一小段裡,正正是曾經或是現在的你和我,或是身邊的人。而且文中不缺具澳門小社會特色的“搞笑位”,例如“每個人的朋友圈中至少會有一名“神醫”,總以關懷的口吻,向已經求診的你提供更多小偏方。令也曾經歷過的你也會心一笑。而文章末段的“歸根究底,人們對醫療系統不夠信任”一處方見眞章。
在寂然的專欄中,不難看出他在選題上“膽大”,但行文“心細”。“我寫嘢好小心,即使係看似好無聊的一篇專欄,我都會諗過哂先寫。”而“議事論事”便是他一直堅守的底線。面對少不免的批評,他也坦然面對,“站在不同的立場就會有不同的看法,我無法控制他們的想法,我只可以控制自己所寫的每一個字。”寂然,也一直是在謹慎地“直言”。
作家是怎樣煉成的?
寫到今天,成爲作家是計劃還是天意?對他而言,這沒有計劃也非天意,而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路。年輕時,只是心懷“我想更多的人看到我寫的故事”,到現在的“這是我的興趣,也是習慣”,固中不可忽略的是他的堅持。在工作最忙碌的時候,也沒有把專欄擱置下來。相比之下,寂然有感現時澳門給予對文學充滿熱誠的年輕人更多的機會,本地的出版社亦願意發掘及提拔新血,為更多達水平的本地作者出書,文學比以往更受重視,處於健康發展的時期,年輕一代應“且行且珍惜”。
寂然小說《救命》節奏緊湊,以各種驚險故事為軸心,訴說這個時代中講述澳門人才會明白的危機和荒謬。
《青春殘酷物語》為寂然近年力作
《月黑風高》結合卡夫卡的《變形記》被劇場所改編及公演為劇目《月黑風高變蟲記》
寂然的作品不僅是文學,也是一個個屬於澳門的故事。
發佈者:陳 麗馳,轉載請註明出處:https://fantasiamacau.com/2015/09/01/%e5%9c%a8%e7%8f%be%e5%af%a6%e4%b8%ad%e7%99%bc%e6%8e%98%e5%b0%8f%e5%9f%8e%e5%b9%bd%e9%bb%98-%e5%b0%88%e8%a8%aa%e6%be%b3%e9%96%80%e4%bd%9c%e5%ae%b6%e5%af%82%e7%84%b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