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藝術」還是「藝術愛情」

烏雷與阿布拉莫維奇的行為藝術曾經令人婉惜,亦希望烏雷的死去,見証着這種折磨人心的愛情與他長埋於泥土中,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在一開始設計本刊專題之時,到底是「愛情藝術」還是「藝術愛情」比較恰當,想了一回後發現,兩者是雞與蛋的關係,最終選擇「藝術愛情」的原因是符合本刊藝術雜誌的定位。但是,實質上,愛情藝術或許更符合我們理解藝術的本意,印象主義著名作品,德布西的《月光》源自於保爾‧魏爾倫的同名作品,當中,「你的靈魂是絕美風景」對愛人所表達的愛慕之情,「情人眼裏出西施」可以深刻感受到;舒曼《夢幻曲》中所表述的,是一份對愛人的回憶,來自《童年即景》的第7首,他所表達的是對愛人克拉拉的愛,「有時在你面前我真像個孩子。」

       創作者在創作的時候,更多來源自對生活的讚頌或痛苦的宣洩,平凡無奇的人生不值得擁有感受生命的權利,亦因為這樣,富有的人總是希望在藝術之中感受到錯綜複雜的感情,畢竟,只以金錢為生活目標的群體,感情的細膩與價值反倒成為了現實交易中的買賣關係。

        藝術的價值在於它所體現的七情六慾,若然能夠將整個意識潛藏於中,身體每分秒也是滿載着對生活的傾慕與留戀,而這種稍縱即逝的感覺亦將會在感情消亡的時候一迸帶走,對於音樂家來說,當刻寫下的愛慕將成永遠,文字、舞蹈、畫劇或是其他藝術形式也好,都是留下那一份感情的見證,若然無情,豈能寫下一首又一首的詩篇。

       李斯特《愛之夢》的靈感源於德國詩人弗雷利拉特的詩文「我的愛之夢,將綿延直到永遠,雖然我倆分離。」即使在感情錯落之間留下了一道鴻溝,一再的執迷讓人痛苦,亦能夠在詩句之中感受到他深深地留戀所愛之人,「在沉寂的深夜裏,聽妳奇妙的心聲,到黎明始知妳遠去。」對無情的人來說,即使再多的解釋亦難以說清,就如不懂得藝術,難以從中感受到它所散發的氣息與情感的洶湧,那是一生的遺憾,亦是終生不能感受到愛的可悲。

        在藝術愛情的當代性來看,愛情與婚姻變得遠去,不婚主義或離婚,打撃兩人相處的信任,亦漠視了人與人之間共處的價值。若然將感官封閉,失去了給予的能力,人類只能淪為物質的奴隸,這亦是弗洛姆一直抨擊佛洛伊德唯物主義的主因,幸福與物質完全掛勾,不再思考最真摰的情感是來源自兩人相視而笑,最坦誠的信任與共處;愛與被愛的計較,亦將徹底摧毀長城。

       錯綜複雜,轟轟烈烈值得歌頌,還是我們需要雙方彼此的信任,走到一生的盡頭,幸福的彼岸是家庭,還是個人實踐更為重要呢?即使最終未能走遠,亦感謝在路途上有妳相伴,畢竟,藝術如愛情,愛情亦終歸走至它永恆的畫框之中,藏於冰封的回憶之中。烏雷與阿布拉莫維奇的行為藝術曾經令人婉惜,亦希望烏雷的死去,見証着這種折磨人心的愛情與他長埋於泥土中,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發佈者:張 少鵬,轉載請註明出處:https://fantasiamacau.com/2020/06/26/%e3%80%8c%e6%84%9b%e6%83%85%e8%97%9d%e8%a1%93%e3%80%8d%e9%82%84%e6%98%af%e3%80%8c%e8%97%9d%e8%a1%93%e6%84%9b%e6%83%85%e3%80%8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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